他一走,身后的人也跟着走,四周的小姑娘们见了陈家姑娘的模样,捏着手里的荷包不敢轻举妄动了。

待接了四饼,几个人都不敢停留下去,连四饼想买糕糕吃都没允,直接命了车夫驾车回了府。

米仙仙知道这一茬的时候已是夜里了,一家子正在用晚食,说起明日樊家公子登门的事,米仙仙告诫几个孩子在樊公子跟前儿要拿出他们何家的派头,莫要让人给看扁了去。

樊家是难得的人家,但她米仙仙的儿子可是不差的。

等听三饼说了有小姑娘送大饼荷包,夫妻两个都是哭笑不得的。

他们家的小子还真招姑娘喜欢的。

用了饭食,几个孩子在一边玩耍,何平宴拍了拍何越的小肩膀,把人叫去了书房里。

父子相对而坐,何平宴开口:“从明日起,我会同孔师兄说一声儿,这段时日你便不用去书院了。”

“是因为今日的事么?”他问。

没了在下属外人面前,面对妻儿们,何平宴的面容柔和了下来,他如同一个智者正在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子弟,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传递过去一般,他问:“越儿,你可知为何不让你再去了书院?”

何越摇头。

何平宴也不失望,他拍了拍大儿的小肩膀,反而说起了其他:“你小时,为父便甚少拘束于你,也极少与你说这四时五谷,只教你背背诗,听听词,教你看山山水水,饱览着山河流淌,树木成荫,鸟语花香。”

“读书人,不光要读书,会读书,还得有灵气儿。”

“有了这一点灵气,再朴实的章句便能被修饰得完美,让人有**看下去,读下去,而不是干瘪瘪的,有时候,太过直白也是噎喉的。”

何平宴自己便少了这么点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