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钟离夏像是发现了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她手上,忙往袖里伸了伸,替四饼辩解起来:“不怪小公子,是我靠得太近了些,也是我说话不当,才让小公子哭了,是我的不是。”

她落落大方的福了个礼,满脸歉疚。

何平宴目光沉沉,从她身上移开。

米仙仙一直暗地里瞥着,见他没有出口帮着说话,得意的哼了声儿,把怀里的小儿往他怀里一放:“咱们家宝珠,你先前不是问么,这便是宝珠了。”

何平宴盼了十个月的亲闺女,软软娇娇的,盼成了一个软软娇娇的男娃。

四饼抬着自己的大眼,父子俩大眼蹬小眼的。

米仙仙挺着胸脯,仰着小脸儿,露出那张惹人爱怜的脸,目光灼灼。

“钟小姐。”

钟离夏毫不示弱。

“米姐姐。”

腾腾的气势升起,魏海脑子里闪过一句话。

女人之间的交锋。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错了。”米仙仙翘着嘴儿,脆生生的笑道:“是何夫人。”

“钟小姐若是与我相公交好,唤我一声儿何嫂子也是使得的,毕竟钟小姐还年轻,不过十七八的大姑娘呢。”

米婆子接口:“哟,都十七八了,钟姑娘可定了亲?”又道:“我跟你说,这姑娘家还是得抓紧,你瞧我家闺女,十五及笄就嫁过来,十六就生下大孙子,以后有的是福享呢,钟姑娘你也多上上心。”

母子俩一言一句的,旁人没听出来,钟离夏却听出了话中的挤兑。

钟离夏来之前给米仙仙的定义是:大字不识,命短,能生,一阶村妇。

很是没把人放在心上过。

这会儿这份掉以轻心总算让她尝到了苦头,钟离夏虽说在心里很是不屑,这些古人不知,越早有孕对身体伤害极大,却还沾沾自喜的,但身处这种环境,她又不能去跟他们较真儿,只得含糊应道:“多谢关心。”

说着,她瞥了何平宴一眼,满含委屈的样子。

呵!

米仙仙心里冷哼一声儿,最讨厌这种女人了,就跟村里那个叫陶春儿的一样,装得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以为她看不出来都惦记她相公呢,她米仙仙这双眼那可是火眼金睛,专门辨别这些心有不轨的。

算了算了,她才不会揭穿了便宜别人。

反正她相公也看不上这些小妖精。

她很是大方的摆摆手:“听说钟姑娘救了我相公,关心你是应该的。你放心,如今你到我们柳平县这地界了,我相公虽说同姑娘男女有别,但姑娘有事可以同我说,我也会好生照顾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