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绿音知道江映之的死，并非宋莐和海朝云的错，算起来她的过错更大一些。

“我这一生，活得极其狼狈。”江映之说。

死的也极其狼狈，只是谁都看不见她溺死在江水中的样子，好歹还留下一点薄面。

只是海绿音有时候会想，也许江映之就漂浮在莫名的水域中，被汹涌的江水将身上的血肉，被河中的鱼虾吃光了身上的血肉，成为了一具白骨。

不过海绿音心里再想不开，九月底，宋莐生下小侄女的时候，她还是欢欢喜喜地过去看了。

宋莐选择了剖腹产，打了麻药，虽然说还是清醒的，但孩子说出来就出来，她实则是有点蒙。

宋莐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海朝云和宋甜久一大一小站在外头，眼巴巴地看着她。

宋莐感觉自己脑袋有点蒙。

她喊了一句：“海朝云。”

海朝云迎合了一声，宋莐不高兴地说：“海朝云。”

海朝云跟着她走，也不知道宋莐是哪里还有的力气说话，不过宠着吧，还能怎么帮？

“我听见了，宝贝。”

宋莐大概是真的被麻药弄得晕乎乎了，继续问：“我叫宋莐，不叫宝贝，你喊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