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枉然说着，语气低了下来，“辛婉柔……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辛婉柔沉默了一会儿，说:“说没有当然是假的，你很好，只是……只是我们真的没缘分。”

顾枉然惨淡地笑了一下，“没缘分……只是不够喜欢而已，我早该知道了。”

辛婉柔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其实这样说开了也好，她之前自以为的温柔，才是最可恶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们现在在一起了？”

辛婉柔没说话。

顾枉然却好像知道了答案，“一个是我前女友，一个是我朋友。”他扯了扯嘴角，“我可不会祝福你们。”

辛婉柔想摸他的头，“对不起。”

顾枉然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最没用了，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请我吃饭。”

辛婉柔看他的表情，心情微松，说:“好啊。”

顾枉然笑的勉强，连一丝轻松释然都做不到，他在意吗？他当然在意，他对辛婉柔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他不知道她的性格，爱好，仅仅只是看见她倚靠在走廊阳台，目光浅淡地扫了他一眼，他便喜欢上了她。

到现在，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完全放下她，在国外，有比她漂亮的，身材比她好的，性子比她更温柔亲切，但他都没办法有什么触动。

只有辛婉柔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他没办法欣赏其他女孩子的美，但辛婉柔在他眼里，却是放着光的，这种光彩足以让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她。

她是不一样的，顾枉然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这种独特，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她和宋遣都在一起，甚至也已经有了孩子，顾枉然即使再喜欢，再放不下，也有自己的骄傲，他不可能再去追求她，绝对不可能。

但他对她又恨不起来，说讨厌，也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的，看见她羞愧，脸红，说对不起，那份淡薄的讨厌也消融了。

他们的未来，大概就是相忘于江湖，他做不到再联系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去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