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元琛手都在抖,依旧满脸的丧意,甚至更加抗拒了。

长生羡又保持着这个动作看了他十几秒,然后他平平静静的在脑海里对迟夜说:“我的胸这么平的吗?这样都摸不出来?”

就算他束了胸,起码男女还是摸得出来的吧?

迟夜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小皇帝找死,然后才勾起还算优雅的笑,声音低沉轻缓道:“我的主人,他只是被你的威势吓到了而已,或许是来不及反应,主人不用多想。”

“哦。”

长生羡拖长了音调,目光平静,也不知道把迟夜的话听进去没有,直至几息之后,迟夜才听到他的声音继续响起:“原来小皇帝这么蠢的吗?比我想象的还要蠢啊。”

“是的,我的主人。”

迟夜毫无愧疚的说着违心的话,姿态依然带着古老优雅的韵味,因为他是绝对不可能承认长生羡的胸是真的平,他不想给这个傻不拉唧的皇帝陪葬。

这样的动作僵持了半响,长生羡终于放下了按着翰元琛的手,并且看见他又飞快的把手缩回了背后,继续警惕的看着他。

但长生羡却没有再逼迫他,反倒用一种格外怜悯的目光看了他许久,在他心中一片毛骨悚然的时候,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可怜的小皇帝,还年纪轻轻的就残了。”

她目露怜悯般叹息,甚至多了几分慈祥的感觉。

翰元琛甩了甩脑袋,把这诡异的感觉甩出去,这才继续防备的看着他,有些弱势和底气不足道:“你才残了,朕正值青春年华,哪里残了?”“啧。”

长生羡不满的发出‘啧’声,眼尾目光不屑到了极致,那蔑视的模样,只差没指着皇帝脑门说‘你个辣鸡’了。

午时的阳光灼烈,透过窗柩映在地上,光线有些灼眼睛,皇帝却窝在那唯一的阴影角落里,看着眼前之人,只觉得那片灼热的阳光并没有照到他身上,因为他觉得有股凉意从背脊冲天而起。

翰元琛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显然长生羡的目光冷了不止一分。

“你手残了。”

面前之人扬着下巴,满目不屑,不仅逼近他,还用一种极为嫌弃的表情对着他,说出来的话充满了笃定意味。

翰元琛防备无比,不知道长生羡今天又是发哪门子的疯,但他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手残的,于是他小小声,又谨慎的说了句:“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