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锡身上的蛊毒,被灭门的江南宋家庄以及对药人的觊觎,都有红衣邪教的手笔。其中关联,不管是宋家庄还是药人,似乎都跟谢锡有关。

“他们的目标是你?”

谢锡单手支颐,漫不经心:“应该。”

裴回:“你跟他们有旧怨?”

谢锡沉吟片刻:“准确点来说,是有仇。”他笑道:“几年前是我端了他们老巢。”单枪匹马,杀得红衣教溃不成军。“他们教主当时练的邪功,刚好到关键时刻就被我一剑捅穿背心。估计是因此才来找我报仇,不过红衣教当年未成气候,时隔多年也成不了气候。我猜,红衣教是丢出来吸引注意的饵,后面还有人。”

闻言,裴回瞧他的眼神更为古怪:“你当真得罪不少人。”

谢锡摊手:“名声过盛,就成了靶子。”哪怕有时候他没那个野心,但只要有人妄想到最高位置就一定会铲除挡路者。他又挂上温和的笑容,倒了杯茶喝一口,顿了一下吞进肚子里便不再喝。推开杯子和茶盏说道:“既然来了,不如师兄和我一探究竟?”

裴回扫了眼还七分满的茶杯,心知定是茶叶劣质不好喝,谢锡才会只尝一口便不再动。思及此,他也打消倒茶的念头,想着等会儿还是喝水解渴吧。“当年红衣教也四处偷掳无辜男女以作练功所用?它跟宋家庄、药人到底又有何关系?”

谢锡:“红衣教偷掳无辜男女以作练功所用为其一,其二是为炼制药人。他们学的那门邪功容易走火入魔,身上还会累积毒素,最后无一不是惨死于剧毒。传闻中药人百毒不侵,其血肉既可作为大补之药,也可吸收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