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主动的师兄真的很可爱,不过那样就不能光明正大拥抱师兄。再者,如果每次开头都那么惨,难保师兄以后不会产生又爱又怕的心理,要是害怕的心理占据上风,就轮到他受苦了。

“是吗?”裴回狐疑的望着谢锡:“你很熟练嘛。”

一想到谢师弟以前跟其他人有过那样深入的亲密他就不太舒服,连想要救他的热情也褪去两分。

谢锡便说道:“家中长辈担忧我不通人事,送了我很多风月图谱。初时觉得有趣便观摩许多,看多了就觉得无聊,扔到一旁不再碰。至于有没有尝过**情事……二十几年来也只跟师兄最为亲密。”

裴回脸颊有些烧热,对上谢锡灼灼目光,承受不住般的撇过头。猛然起身朝船舱内走去,期间一言不发。谢锡笑望着裴回进入船舱的背影,半晌后就着酒坛灌了一大口,对着月色江面长啸。下一刻,船舱中扔出一个碗,直冲谢锡脑门。

谢锡接过碗,提着酒坛就进入船舱,舱中裴回面对烛火跪坐在被褥上。谢锡也跪坐下去,从背后搂住裴回,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含糊念道:“师兄,我真高兴。”

裴回平静无波的心口陡然就跳快了一下,接下来仿佛是决堤的岸口,心跳加快的频率没有停下来。他盯着烛光,听到谢锡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总觉得哪里透露着些许古怪。只是此刻气氛旖旎暧昧,实在抽不出空去想其他,全身注意力落在紧贴背后的谢锡。

不同于上次在墓室里的主动,完全由裴回主导,那时也没有搂抱,并不太亲近。那回,裴回并没有产生将会被由内及外侵占的惊恐和颤栗。这次则相反,被侵占的气息实在太明显,危险的感觉在不断警告裴回。

尽管来自于本能的对于危险即将到来在告诫他赶紧跑,但理智还是让他跪坐原地,绷紧腰背不动。

察觉到裴回的紧张,谢锡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带进来的酒坛推到裴回面前:“师兄,放松。”说完,还轻轻的拍了把裴回的腰。

裴回浑身一抖,惊愕不已,垂眸瞪着推到面前的酒坛。来不及思考就提起酒坛子灌了大半,终于把自己灌得半醉。一边挺直腰背跪坐着,一边面无表情打酒嗝,顺便还把摸上锁骨的谢锡的手拍开:“你干嘛?”

谢锡一愣,凝望着面露警惕的裴回,忽然轻笑,呼出来的鼻息喷洒在裴回的脖子上。裴回敏感地缩起肩膀,表情茫然又无措,似乎不解两人此刻过于亲密的距离。谢锡眯了眯眼,伸出舌头顺着裴回的脖子往上舔,同时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