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锡拉起绳子,绳子底下捆着在江水中泡了一天一夜的酒坛。劈开盖子,酒香四溢。裴回立刻扔掉鱼竿,端了两个小碗默默推到谢锡面前。

谢锡轻笑着摇摇头,往两个小碗住八分满的酒水。酒水经过河水浸泡变得冰凉澄澈,口感更佳。一人一只碗,对着碰了一下便仰头喝,就着落日余晖、春风绿水,风雅至极。

裴回瞥见谢锡衣领下的红丝悄然往上爬,便指着脖子问道:“不痛?”

谢锡浑不在意:“忍得住。”之前的蛊毒已经清除,现在身上中的是另外一种毒。离开逍遥府时让程冰下的毒,不会危及性命,但会很痛,本是用于刑罚犯人的毒药。

桃花蛊毒作祟时的疼痛也不亚于这种刑罚用的毒产生的疼痛,因此谢锡还真忍得住,至少现在还能喝酒谈笑风生。

裴回:“昨天就开始发作,亏你忍得住。”他将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透明的酒水沿着嘴角滑落,滴进衣服里,沾湿衣领,染出块透明的地方出来。随意抹了把嘴角,忍不住再次提议:“你也不要我帮你,径自忍耐。第一次你说后面有人看着,我把尾巴解决了,第二次你又说幕天席地有违斯文,我们就在夜里,进船舱盖上被褥。现在你总没理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