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从银针上找到了是哪种毒药,很快就找到了解药。他将解药分成了好几份,只取其中一小份,兑水让下楚安服下,然后才道:“王爷放心,等解药生效了,小世子身上的热度自然就退下来了。”

楚斐点了点头。

等到太医也走了,他才对宁暖道:“是太后。”

他是在宫里头见过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哪里。

楚斐咬牙道:“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又……”

他的话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了。

他应当想到的才是。

太后一直将他视作眼中钉,尤其是他与太后说开了以后,太后更是要明着来对付他,只是他这些日子太过得意忘形,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忘了,才让太后找到了空子。

神不知鬼不觉给乳母下了毒,或许就是下在乳母平时的饭菜里,毒的分量也不用太高,普通人或许不会发觉,可对于一个才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来说,再轻微的分量也能要了他的性命,想来太后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

要不是他忽然想起这个,也想不到要从乳母身上找问题,就连太医也找不出来,他们再焦急,也只会将小楚安的发热当做是正常的事情,等再过几日,或许小楚安就要因此而丢掉性命。

上辈子,他的孩子就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失去了性命。可他却浑然不觉,还以为是自己疏忽大意,自责了许久,只觉得哪怕是入了阴曹地府,也无颜面对阿暖。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又要失去,楚斐便觉得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疼了起来。

他用力攥紧了宁暖的手,扶着小楚安的婴儿床边,咬牙切齿地道:“我定不会放过她……”

宁暖拍了拍他,却也没有说出什么劝阻的话。

太后几次三番对安王府下手,原先是在她生产时,如今又是对小世子下手,更别说王爷暗地里挡了几回,哪怕宁暖是个泥人,都要生出了火气,更别说她本就怀着不满。

宁暖甚至在这时还在庆幸,幸好他们王爷不会就此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