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在喉咙口绕了几圈,最后只得道:“王爷的性情向来如此。”

薛明玉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殊不知,楚斐心里头盘算的可不止这么一点。

只派下人站在路口,发点心给过路人,再告知所有人王妃有喜的消息,岂不是太简单了一些?

那些点心吃过就忘,那些话也是听过就忘,如何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高兴?

他行事向来张扬,而这回又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哪里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定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但知道,还要印象深刻,不但印象深刻,还得打心底为他高兴!

楚斐大笔一挥,吩咐道:“去请京城里最好的厨子,本王要大摆流水席,请全京城的人吃酒,摆它个三天三夜!”

汪全连声应下,出门时脚步都还有些虚浮。安王妃有喜,安王府大摆流水席,当真是摆足了三天三夜,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为此还歇业了三天,里面的厨师忙个不停,从早到晚都在做饭,甚至还请了不少帮手过来。

京城百姓们吃的满嘴流油,自然也是真心实意地向他道喜。

安王这样高调张扬,自然也有御史看不顺眼,在早朝时参了他一本。

楚斐理直气壮,还反过来指责道:“我瞧吴大人是存心不想看着本王好。”

吴御史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意思。

“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本王有疾?”楚斐说的理直气壮,半点也不脸红:“本王好不容易有了后,你还不准本王高兴一下?安王妃有喜,那是老天垂怜,见不得本王与王妃后半辈子孤苦无依,吴大人如今来指责本王,难道还要说本王这孩子来得不对?!”

吴御史涨得满脸通红,又气又怕:“下官不敢。只是安王哪怕是再高兴,这流水席……”

“这流水席也不能摆了?本王高兴一下,连请京城百姓吃饭也不行?”楚斐瞪圆了眼睛:“吴大人家有了孙子,还要设宴邀请宾客,吴大人能做,本王就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