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安王的信物,官兵的表情便立刻变了,他动作也不迟疑,立刻将宁朔抓了起来。今日是上元节,明天才是所有官员结束年假的日子,因而宁朔也只得在牢房里关一天,明日才会有人过来审他。

看着官兵将宁朔带走,宁朗才恨恨地道:“这回,我可不管老夫人如何求情,若不是安王帮忙,我如今可就没命了!”

杨真也点头。

“我们得晚几天回青州了。”宁朗歉意道。

杨真毫不介意:“自然是你的安危最重要。”

“方才那戏还没看完了。”宁朗拉着她往回走:“还有那馄饨,我可是付了银子的,我可得给他讨回来。”

杨真依着他,没有说出半句反驳的话。经过了宁朔的事情,她比先前更紧张了,几乎是寸步不离。宁朗去那摊子上要馄饨,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丝毫不敢离开半步,哪怕是看戏时,也紧紧抓着宁朗的手。

宁朗简直受宠若惊,直到回了家,满脸都是傻笑,仿佛今日差点没命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他们没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江云兰和宁彦亭讲,因此宁家众人早早歇下,就连二房那边,因着最近宁朔性情阴晴不定,也只当宁朔在外面住下,不敢触宁朔的霉头。

直到第二日早上,有官兵敲响了二房的大门,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宁彦文匆忙去官府捞人,而二夫人则闹上了宁家。老夫人一早被惊动,听闻是宁朔出事,也险些昏了过去。出事的人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凭着这一口气,老夫人竟然撑住了,还拄着拐杖从院子里出来,愤怒地就要打宁朗。

可宁朗哪里会敬重她,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拐杖。

“逆子!”老夫人怒道:“你竟然敢害朔儿进了大牢!”

“老夫人这可就说错了,那是宁朔自己把自己害进了大牢里头。不信?你去问问官兵,宁朔究竟是怎么进的大牢?是他想要杀我!”宁朗一用力,便将她拐杖拽到了手中,老夫人一个踉跄,还好被身旁丫鬟扶住,险些就要摔倒。

“反了天了!”老夫人扶着丫鬟,气得双手都在抖:“你敢说朔儿害你,你可是一点事情也没有,而朔儿却被你害进了大牢里!”

宁朗:“若不是安王相救,如今我可就站不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