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几样酒楼的招牌菜,才主动与杨先生打招呼。

“杨先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宁暖道:“实在是巧合的佷。”

杨先生应了一声,才问道:“你的兄长还没有回来?”

“兄长今日一早就出门去了,是有要事在身,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宁暖说:“我也不过是趁着兄长不在,才敢出来在青州里走走。”

“这儿不比京城,若是出了事也没有人帮你,看着天色还早,你还是趁早回客栈比较好。”杨先生顿了顿,目光往香桃身上看了一眼,才低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带着的也是个丫鬟,在外面还得小心些。”

宁暖一愣,香桃几乎是立刻变了脸色。香桃满脸惊恐地看着她,又诧异地转头看看宁暖,再转头看看杨先生,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头也透露出了疑惑。

宁暖也是如此。

杨先生指了指自己的耳垂,小声道:“我可不知道,京城里头的男人也流行戴耳饰。”

宁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耳垂。她出门前,用脂粉将耳洞给遮住了,本应该不会被看出来才是。宁暖再转头看看香桃,才发现她耳朵上的脂粉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蹭掉了,圆润的耳垂上露出两颗**,一眼就能瞧出来。既然能猜出香桃是个姑娘,她与香桃的身形差不多,若是杨先生能猜出来,倒也不足为奇。

宁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让杨先生见笑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香桃摸着耳垂,很是纳闷地道:“平常人哪里会注意到这些。”

“你可不知,青州山多,猛兽也多,青州人常常与猛兽打交道,若是眼睛不好,可打不了多少东西。”杨先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平日站在山里头,凡是风吹草动,都是猎物出现的讯号,若是耳朵眼睛不好使,可不就得白白让那些猎物给跑了?”

“我听那些人都叫你杨先生,我听你的话,怎么不像是先生,倒像是个猎户。”香桃更是好奇。

青州人个个身材高大,杨先生在其中,身形也算是纤细,她们听着,还以为这位杨先生是青州里头教书的夫子。

“这儿学堂少,能读书认字都是少数,我也不过是认得字多一些,叫先生听起来文雅一些罢了。”杨先生笑道:“若是个先生,他们倒也不会害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