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哥哥也不像是捅出了什么大篓子。”宁暖说:“不然以哥哥的性格,早已经将事情说了,哪能憋到这时候,我看哥哥做的错事,与安王交代给他的任务也没多大关联。”

江云兰:“当真?”

宁暖点头,若是有关联,恐怕安王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又早就已经给她写信了。

“哥哥这般着急地从青州赶来,连青松也没有带,他就骑了一匹马,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一路不停,今天也是赶了一天的路。”宁暖说:“哥哥不愿意说,只是我猜他的模样,倒像是……”

宁暖想了想,一下想不出什么形容词。

江云兰问:“像什么?”

“像是私事。”

“他平日里头什么事情也不会瞒着人,青松更是什么事情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能连青松都丢下的。那青州一窝山匪,他总不能还喜欢上了哪个姑娘……”江云兰顿了顿,又迟疑地道:“应该不会吧?”

宁暖茫然:“那山头还有姑娘?”

江云兰:“……”

江云兰只觉得迎头一棒敲到她的脑袋上,一下子将她敲得头晕目眩,险些都站都站不稳。她连忙扶着桌沿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两口压了压惊,一口气这才喘了回来。

江云兰心惊胆颤地道:“从前我可没看出他是这样……”

这好好的儿子,去了一趟青州,做了一次山匪,总不能看到山匪窝里的某个山匪头子了吧?!

江云兰一时想的多了,更是情不自禁想到了以后宁朗带着一个虎背熊腰肌肉虬扎的彪形大汉回来,还要叫自己娘……她呼吸一窒,连忙又喝了两口水,将心中的惊恐压了下去。

宁暖:“娘?”

江云兰喃喃:“当初他去青州,是我亲自点头答应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该如何和你爹交代才好……”

她也就宁朗一个儿子,以后可不就没孙子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