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书斋里,清瘦书生模样俊秀,祝寒山常常帮书斋抄书,因此与书斋老板也还算是熟悉,他和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垂眸在新上的那些书扫了一眼,很快便抽出其中一本,站在书架旁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等着人过来。

薛夫人的眉头舒展了一些:“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不知道这人品如何,我听说,他家境贫寒,家里头也只有一个生病的奶奶?”

“我听他奶奶说,他父母很早就去了,好在他争气,他奶奶身子骨不好,这些年也是他一个人忙里忙外,又是忙活地里的,又是替书斋抄书,他读书的银子,他奶奶的药,还有他家里头的欠债,可都是他一个人挣来的。”

薛夫人又皱起眉头:“还欠了债?”

“还清了,先前就还清了。”

薛夫人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朗儿与寒山是朋友,他离开京城之前,还让我们好好照顾祝寒山,我算是见得多了,他是个好孩子,我相公见了也说好。前不久放榜,他中了解元,等明年春闱过了,他说不定还能中个状元。”江云兰说:“虽说出身低了一些,可若是状元,配你们薛家也是够的。”

薛夫人打趣她:“你怎么知道就是状元?若是他落榜了,我可要找你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