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中三元,在她的想法里,那都是她的宁朔该得的。可如今事实却是宁朔入了大牢,未来还不知道会如何,说不定以后连科举都考不了也说不定,再看江云兰得意的样子,她更是险些气晕过去。

她刚想发作,江云兰便立刻飞快地提醒道:“如今还有外人在,你小心让其他人看了笑话,给宁朔丢了脸。”

二夫人一腔怒火,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她憋得脸色涨成猪肝红,恨恨地瞪着江云兰,可到底还惦记着心里头的事,又匆匆去后院里寻老夫人了。

江云兰心想:她将庆祝宴放在外面酒楼,果然是做对了。

要是再让老二家的冲撞几次,这喜气可都被冲没了。

二夫人难得过来一趟,可不是为了什么简单的事情。她在老夫人的屋中待了很久才离开,离开时却是镇定了下来,好似事情已经解决了。

果然,等宁彦亭回来时,便很快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要他走走关系,再掏出银子来,将宁朔从大牢里头捞出来。

宁彦亭不敢置信地道:“娘,您知道如今宁朔是多关键的人物吗?此次科举泄题一事,事关重大,如今可有不少人在盯着,所有考生都等着一个结果,宁朔是贩卖考题的人,他最是重要,若是他没了,那这件事情该怎么查下去?”

老夫人不满:“你身为他的大伯,难道连这点忙也帮不上?”

“这卖考题的事情,是宁朔他自己做的,若是他原先和我透露一点,我都能拦着他,娘,您还让我如何帮他?”宁彦亭说:“你若是当真想要把宁朔救出来,不如劝一劝他,让他早些将背后的人供出来,此事也能早些解决,宁朔他不是自然就能出来了?”

老夫人更加不满:“这没影子的事情,你让朔儿如何供?”

“什么?”

“朔儿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一直在江州,与京城里的这些人素来没有来往,又如何去偷考题?再说,他偷考题做什么?他才学出众,哪怕是没有事先知道考题,肯定也能考中状元。再说了,这考题不是没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