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照旧在信里头喋喋不休念叨了近日发生的事情,可唯独关于科举的事情却是一句话也没提。

宁暖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他昨日多吃了两颗糖糕的事情都看了好几回,愣是没看到一句提及考题泄露的。换做平常,安王早就已经事无巨细将事情仔仔细细全都在信里头告诉了她。

宁暖捏着信,沉思半晌,这才让香桃拿来了纸笔。

香桃站在一旁给她磨墨,忍不住探头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不禁问道:“小姐,你当真要给安王写信吧?”

宁暖蘸了蘸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一边写,她一边应道:“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

“可是小姐,这科举的事情,与您又没有什么关系,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哎呀!”香桃吃痛地叫了一声,放下墨锭,可怜巴巴地捂住了脑袋:“小姐,奴婢也没有说错什么。”

“你不说,娘怎么会知道。”宁暖气定神闲地道:“再说了,我也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等问完了这件事情,以后便再也不会给他写信了……若是你觉得不妥,不如你再去给我跑个腿?”

她的信都写了一半了,恐怕还不等香桃出门,这信就已经写完了。

香桃瘪了瘪嘴,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只好继续帮她磨墨。

她亲眼看着宁暖写完了信,装进了信封里,又将信封放在门口,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没一会儿,那封信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门口消失了。

香桃知道已经无可挽回,心才落回到了地上,小声念叨着,假装自己从未看见。

可一回过头,瞧着宁暖又捧着早上那封信在看,她顿时感觉头都大了起来。

“小姐。”香桃凑了过去,试探地问道:“小姐,您对安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夫人可是说了无数遍,让您千万不能喜欢上安王,您若是真的对安王动心了,到时候该如何和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