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买走了考题的那些人,全都仰仗着那份考题考功名,又怎么会出卖它们?若是没有,又有谁出卖了他?

宁朔思绪纷飞,只一想到从自己手里买走了考题的那些人,便觉得头疼欲裂。

那些人有钱有势,此事见不得光,若是不追求还好,一追究起来,他可捞不着好。就比如他今日出了贡院就被人打了一顿,可不就是因着这个缘故?性子急躁的,已经先打了他,数数那几个人数,也不过是其中几个,剩下几人是什么态度,他也不清楚。

宁朔心中一颤,心里头已经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再也不出门,等这次风波过去了再说。

因而他也不清楚,外头已经因为考题泄露的事情闹得有多大。倒是有熟悉的友人过来寻他,想与他说这件事情,可也因为他重伤在床,二夫人下了吩咐,谁也不能打扰,因此他的友人也回去了。

二房不清楚,宁家这边却是清楚的。

江云兰一听到消息,心里便一咯嗒,下意识地朝着二房那边看了过去。她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可胸膛里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心惊。江云兰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坐不住,起身去寻宁暖。

“阿暖,你和娘说说,这科举泄题的事情,该不会还会和……和那边有关系吧?”若说原先还是看笑话,如今江云兰可就是有些心慌了,更大的,还是不敢置信:“二房是什么人物,娘心里头清楚,他宁朔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还能去把考题偷出来?”

都说二房早早就投靠了大皇子,可大皇子先前还办错了差事,被皇上训斥了一通,她听宁彦亭说了,如今大皇子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敢做,怎么会如此大胆?

宁暖想了想,她知道的不多,一时也没有头绪。

唯独一件事情让她在意的很:“娘,堂哥手上忽然多了许多银子,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这我怎么……”江云兰话音一顿,继而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朝着宁暖看去:“你说这是,他,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