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胸膛起伏:“你……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礼数!”

江云兰当场一声冷笑。

“老夫人莫不是在和我说笑?这二弟妹嘴巴一张就平白往我身上泼脏水,难道就有半分礼数不成?我倒是想要问问二弟妹,方才说得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江云兰抬脚走了进来,咄咄逼人地道:“我心里头担心宁朔,特地过来看一看他,谁知一过来,就听到了二弟妹说这番话。我们朗儿学问是不行,他去青州游学,也是我亲自点头应了的,到了二弟妹的口中,就成了我嫉妒你们宁朔?”

二夫人面色尴尬,也没想到自己方才那番话竟然被她听见了。

江云兰嗤笑一声,说:“我们朗儿再不济,也从未被人打得连家门都找不着,还让人用担子扛回家!”

“你……!”二夫人面色涨得通红,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你说这番话,岂不就是在幸灾乐祸,你还说不是你干的,什么心中担忧,我看你分明是幸灾乐祸!”

“我干的?你空口白牙就将这事推到我头上,倒是也要找出证据来,你们家出了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这我可不认,你就算是告到了官府,官府也不答应。”江云兰乜了躺在床上的宁朔一眼,说:“可别是他在外头招惹到了什么人,被人打了一顿,若真是如此,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反正江云兰看着,自己这个侄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二夫人气得脸色成了猪肝红,她指着江云兰,就要破口大骂出声,还是老夫人脸色阴沉地喊住了她,她才不甘地将手放下。

老夫人面色不善地道:“如今朔儿已经受了重伤,你若是不情愿,也别在这儿扰了朔儿清静。”

“老夫人说得是哪里的话,我这个做婶婶的,自然是记挂着侄子的身体。”江云兰喊了一声:“春桃,把我带来的东西拿来。”

春桃上前一步,将手里头抱着的盒子放到了桌上。

两人也没想到她竟是当真来送东西的,一时竟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