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暴怒:“宁朗!你别太过分!”

宁朗撇嘴,丝毫不害怕:“你不找,回去我让我娘给阿暖定下亲事,也是一样的。”

楚斐:“……”

宁朗心中放下了一件事,只觉得身心愉悦,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轻松。

他还特地找来纸笔,用自己的狗爬字将自己先前说的那番话写了起来,让楚斐来签字画押,生怕他又像之前那样说话不算话。

楚斐无奈,只能顺着他的话做了,亲手摁了一个指印。

他看着宁朗得意的样子,再看看那张印了自己指印的契约,总觉得自己是找错了人。宁朗和楚斐说完了那桩心头大事以后,就彻底放下了心来,他回头将那张摁了两人手印的契约藏好了,没让任何人发现,也没告诉任何人。宁朗平日里藏不住事,这回却将这件事情瞒得好好的。

他也算是和楚斐有些交情,知晓他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因此也算是放下了心,只等着他交给自己任务。

等出了安王府以后,他就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非但祝寒山没有察觉,连宁暖都看不出他的不对劲。

可正是没有不对劲,才是大大的不对劲。宁暖旁侧敲击了好几回,又将话说开了逼问他,可宁朗将事情瞒得死死的,什么也没有透露,打定了主意不告诉她。而宁暖再去试探江云兰和宁彦亭,也没有从他们两人口中听出什么来。

宁暖心里头放心不下,一个人愁了好几天,又让香桃去出门打听。

这回汪全见到香桃的时候,可是半点不高兴也没了,又是原先笑眯眯的模样。“香桃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汪大人,我想和你打听打听,我们少爷和你们王爷又是怎么了?”香桃说:“听我们少爷的意思,似乎是你们王爷要找他做什么事情,可我们少爷什么也没有说,倒是让我们小姐愁了好几天,汪大人,你平日里一直跟在安王的身边,你知不知道?”

汪全笑眯眯地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香桃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道:“那你和我说说?”

“只是我们王爷说了,此事不能和外人透露,若是宁姑娘问起来,你让宁姑娘放心便是。”

香桃一愣,问:“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并非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我们王爷吩咐了,不能与其他人说。”汪全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王爷还说了,要是宁姑娘实在是想要知道,不如亲自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