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酒楼里面纠缠到酒楼外面,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安王把工部尚书的儿子打了一顿,打的鼻青脸肿,模样很是凄惨。

而香桃那时正巧出门替宁暖买东西,从酒楼附近经过,听见不远处的喧闹声,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见闹剧的主角还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两人,心中也很是惊奇不已。

尽管如今宁家上下都没有人提起安王,可她还是忍不住,憋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将自己见到了安王的事情与宁暖说了。

“小姐,你说这好端端的,安王为什么要找柳公子的麻烦?”香桃想不明白:“难道上次我们在书斋碰见柳公子时,安王替我们解围,是因为他们原先就有旧怨不成?”

宁暖想了想,也想不出来。

她合上书,无奈地对香桃道:“如今安王与我们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安王不管做了什么,也与我们无关,不管他是和柳公子有旧怨也好,还是与柳公子又结了新仇也好,不管是安王还是柳公子,我都不认得。你再安王安王的念叨,小心让娘听去,回头又要罚你。”

香桃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提一句话。

她又往外面跑了几回,倒是又带回来不少和祝寒山有关的消息。

“少爷他带着祝公子去了房中,两人很谈得来,奴婢隔得远远的,都听见了少爷和祝公子的笑声。”

“那祝公子虽然落魄了一些,相貌却是英俊。”

“老爷一高兴,还送了祝公子文房四宝,都是上好的。小姐,奴婢还是头一回见老爷这么喜欢少爷的朋友呢。”

宁暖听着她在耳边念叨,只觉得耳朵听出了茧子,连她清脆的声音,都好似屋檐底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

她在耳边念叨的多了,宁暖连书也看不进去,赶紧打发她出门替自己买点心。香桃拿了银子,乐呵呵地出了门去。

宁暖最爱吃的是东街店里的栗子糕,可如今不是栗子的季节,栗子糕也没有供应,因此香桃退而求次,去了宝芝斋给她买桂花糖糕。

宝芝斋前排队的人多的很,这儿生意好,每日都能排起长龙。桂花糖糕也是现做的最好吃,因而每回要排队,都得排上不短的时间。香桃来地有些晚了,捏着银子排到了最末尾,今日生意实在是好,等了好久,这队伍也不过只前进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