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一桩心事,江云兰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再给宁暖物色合适的人选时,也愈发小心谨慎的。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都得知了柳夫人的心思,自那之后,向她表示好意的人忽然变得少了,江云兰心中又是放心,又是纳闷。

只是这些都到不了宁暖的面前。

宁暖不知她心中的纠结,如今全部心思都被宁朗的课业吸引了过去。

她捏着宁朗从书院里带回来的功课,蹙起眉头,弯弯的秀眉都皱了起来。

宁朗苦哈哈地从她手中将那几张纸夺了回来,胡乱夹进了某本书里,不敢再让她看见。可他再挣扎也晚了,该看见的,宁暖早就已经看见了。

“哥哥,那就是你做的文章?那当真是你认真作的,不是……不是梦里胡乱找了纸笔闭着眼睛写的?”宁暖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连声质问更是让宁朗心虚不已。

他哎呀一声,目光游移,不敢和妹妹的视线对上,脚步更是飞快地挪到了离妹妹好几步远的地方,生怕温柔的妹妹也学到了娘亲的暴脾气,一言不合就直接打人。他心虚地道:“阿暖,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懂什么学问,这,这也是才刚刚开始用功,哪能是说能做出好文章,就能那么快做出好文章的……你说是不是?”

宁暖一时无言。

她叹了一口气,不顾宁朗反对的视线,将夹在那本书里的几页纸翻了出来,又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看完以后,更是满脸的惨不忍睹。

宁朗心底发虚,语气也放的更加柔和:“好阿暖,哥哥也是知道错了,你也都知道的,这几日我一直有去书院里好好念书,一日也没有逃学过,不行你去书院里问,去问夫子也一样,前几日夫子还夸了我,说我比之从前上进了许多,只是……只是这文章作的不好,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改得了的。”

他素来对读书不上心,自打小时候被宁彦亭押入学堂起,就整日想着逃学去玩,一逃就是这么多年,其他人在用功念书的时候,他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斗蛐蛐,这么多年下来的积累,哪是他一朝一夕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