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起上次脂粉铺的事情,宁晴便想了起来,自己回家以后,才发现那些胭脂的颜色与她实在不合适,可她又拉不下脸去将那些脂粉退了,因此只能将这个委屈咽下。往后每回想起来,又要发一回脾气,这回她特地赔着笑脸上门,可宁暖还不领情,又拣着这件事情说起,只让宁晴心中更气。

她委委屈屈地道:“暖姐姐说得这是哪里的话,我与暖姐姐做了这么多年姐妹,难道就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若是有,你也不会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宁暖说:“我不与你计较这件事情,并不代表它不曾发生过。我猜猜,你这次特地上门来,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你是什么性子,我心里清楚,无非是看我名声变好了,从中看到了好处,特地上门来求和。若非有事相求,或者心中算计,你一贯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你又主动提起我名声一事,莫不是还要把这件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

宁晴一噎。

后面香桃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般理直气壮。

当初堂小姐与周公子定亲,那可是快连尾巴都翘起来了,整日抬着下巴看人,见到她们小姐时,哪次不是冷嘲热讽的?如今倒好,竟然还有脸上门来装作那些事情都从未做过了?

宁晴脸色僵硬,反应过来以后,又作出了一副弱态:“暖姐姐误会了,我哪是那样的人。只是暖姐姐的名声被毁,其中有些内情,我也不好说……”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宁暖打断:“不是你,那就是宁昕了?”

宁晴剩下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