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侍卫都认识他,直接将他放了进去。

楚斐正在下棋,瞧见他进来,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去,对着棋局苦思冥想。

“你怎么来了。”他拿起一枚黑子放下,又拿起一枚白子,盘算着该如何下。楚斐头也不抬地道:“本王在院子里等到了现在,可总算是等到你过来给本王赔礼道歉了?”

宁朗在他身旁坐下,嗫喏了半晌,才说出一声轻不可闻地抱歉。他一说完,又火急火燎地跳了起来,急匆匆要往外面跑。

“站住。”

宁朗动作一停,立在了原地。

楚斐皱着眉头将棋子放下,朝他看来,满脸狐疑地道:“你好似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怎么会,是王爷误会了。”

“平日里是你常常往我王府里跑,如今到了这云山寺上,却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楚斐道:“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你气成这样?”

宁朗硬邦邦地回答道:“草民不敢。”

这还叫不敢?

宁朗在他面前,什么时候对他用过敬称。这人好似天生比常人少了一个心眼,与他也是平辈相交,对他无半分尊敬畏惧,是满心满眼将他当做朋友。如今却是直接要和他拉开距离,让楚斐纳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