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说着说着就要掉下眼泪了,宁朗连忙抓着纸笔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道:“我写,我写,阿暖,你别哭,我照你说的那样做就是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屁股痛不痛了,连忙坐到了书桌前,将纸笔摊好,又眼巴巴地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问宁暖:“阿暖,我该写什么?”

宁暖抹了抹眼睛,才站到了他身边来。

“我说,哥哥跟着写就是了。”

“好。”宁朗低头,按着她说的话写了起来。

等他一手狗爬字写满了整张纸,宁暖的话才停了下来。

宁朗吹了吹墨迹,讨好地将这张纸呈给她看:“阿暖,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宁暖瞥了一眼,瞧着他满脸讨好,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咳了一声,故作严肃地道:“哥哥还得好好练练字。”

“都听阿暖的。”宁朗不住点头:“我明天,不,今天,等会儿就练。”

宁暖破涕为笑。

她将信小心收好,又说:“那我让人转交给安王殿下。”

“好。”宁朗点头说:“我身边的小厮,如今全都是娘的狗腿,我说什么都不管用,他们只听娘的话,我昨日想喝杏春楼的酒,他们也不愿意帮我买来,如今要让他们帮我递信,那就更不可能了。阿暖,只能麻烦你了。”

宁暖心想:若是她亲自来,她也能放得下心。

她出了宁朗的屋子,便找来一个小厮,让他帮忙送信。宁母虽然不准她出府,可其他却是答应的,小厮接过信,连忙跑了出去。

等到了安王府门口,他也按着宁暖的吩咐,只说信是他们少爷送的。

宁朗是安王府的常客,那封信很快就由守门侍卫交到了管家的手上,又由管家交到了楚斐的手上。

楚斐一打开信,便挑了挑眉,一双眼睛弯了起来,如沐春风一般,整个人都乐陶陶的。

管家眼前一亮,立刻问:“是王爷心上人,托宁公子给王爷送信来了?”

楚斐斜了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管家只好闭嘴。

楚斐的目光又落到了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