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阿暖你的事才最重要。“江云兰忧虑地道:“娘这运气实在是不好,到了这个时候,连一个大师也找不到,不管是云山寺的慧真大师,还是抱阳观的清风道长,全都抽不出空来。娘还等着阿暖你的名声变好了,赶紧给你找一个好人家呢。”

“娘……”

“阿暖,你不懂。”江云兰摇头打断了她的话:“你也不要和娘说什么嫁不嫁的事情,娘做这些,也都是为了你好,你只管听着就是,有些事情,娘也不好和你说。不过你放心,娘这番动作,必定也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不信你问你爹,你爹是不是也赞同娘的想法?”

宁暖无言。

在这件事情上,宁彦亭的确和江云兰站到一边,不管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宁暖只好不再提这件事情,看着她喝完了败火的凉茶,才又说:“那哥哥呢?”

江云兰动作一顿:“他?他怎么了?”

“哥哥最近是又惹娘生气了?还是惹爹生气了?”宁暖纳闷道:“前几日,爹归家以后,二话不说就罚了哥哥一通,娘你也没有拦着,还拦着香桃不让她告诉我,等我知道的时候,哥哥连床都下不来了。”

直接被宁父宁母两人打得屁股开花,这几日连书院也没有去,被关在屋子里温书。

兄长身边的小厮偷偷给她递了信,是宁朗亲笔写的,让她帮忙在爹娘面前求求情。宁暖也是纳闷不已,可当时宁父宁母都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在那个时候求情,生怕会反过来激怒两人。这时候,看着两人总算是不关注宁朗了,她才终于说出了求情的话。

江云兰动作一顿,问:“是你哥哥让你来的?”

宁暖嘴角弯了弯:“被您猜中了,那娘能不能告诉我,这好端端的,哥哥又犯了什么错?我问了他身边的小厮,这段日子里,哥哥一直都乖乖的去书院,也没有找之前的朋友,更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

“谁说没有的?”江云兰眉毛一竖,一想起宁彦亭告诉她的事情,张口就要怒骂出声,还好她即使想起来宁暖在旁边,才艰难地将未出口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江云兰随口扯了个理由:“近日书院大考,你哥哥拿了个丁等倒数,你说气不气人?”

宁暖失言。

这……这倒的确是个会被打的理由。

“哥哥一向如此,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哥哥近来已经上进了许多,读书这件事,也不能急着出成绩,哥哥的学问不是比从前还长进了不少?”宁暖求情道:“再说了,若是将哥哥关在屋子里面不出来,去不了书院,过个几日,他的学问不是又落后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