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忍不出笑了出来:“哥哥的那些朋友里,还能有什么青年才俊不成?”

他的朋友都是一群纨绔,狐朋狗友,但凡是青年才俊,也不愿意和他做朋友。宁朗很有自知之明,他嘿嘿笑了一声,道:“可如今我和安王做了朋友,安王就不一样了,他那么厉害,认识的人肯定多。”

宁暖不禁摇头:“哥哥还是与安王离得远一些,别再给安王添麻烦了。”

“这怎么能叫添麻烦呢?”

“安王是王爷,又是外人,因着我是哥哥的妹妹,他才听说过我,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哥哥还要因为我的婚事去麻烦安王。说到底,安王于我来说也是个外人,即使哥哥是出于好心,可让外人如何想?”

宁朗摸了摸鼻子,又小声嘀咕句什么,宁暖没有听清。

宁暖说:“既然哥哥坚持,不如去和娘亲说,看看娘亲会如何应。”

宁朗眼睛一亮,竟是当即和她告辞,去找宁母了。

宁暖不禁咋舌,后又蹙起眉头将香桃叫来,附耳和她说了几句。香桃又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那边,宁彦亭才和宁母说了一番话,就听门外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是宁朗来了。

他先是一愣,继而又想起了什么,霍地坐直了身体,朝着门外看了过去。

妻子见到了,阿暖见到了,他重来了一回,还没有见到儿子呢!

对着儿子,宁彦亭可是有更多的话想说。

他对不起云兰,对不起阿暖,可唯独对宁朗,是恨铁不成钢,又爱又恨。

他给云兰和阿暖添了那么多麻烦,宁朗又何曾不是?在后来,为了这个没用的兄长,阿暖劳心劳力,不知费了多少心神。他从来都希望自己的儿子顶天立地,谁能想到宁朗非但没成为顶梁柱,还成了拖后腿的?

妻子要补偿,女儿要补偿。家中那些白眼狼要收拾,可儿子,却是要教训的!宁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门开了又合上,眨眼他便已经到了宁父的床前。

宁朗先是关切地问道:“爹,你的身体如何了?”

宁彦亭淡淡地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