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没说的是他觉得那女人肯定会在最近的城市下车,然后找机会联系家里。

到时候他们跟那位雇主联系,雇主作为肉票身边的人,肯定能找机会套出对方的位置。

至于报警?从离开到现在都这么几个小时了也没接到雇主那边报警的消息,看来那女人果然蠢得没脑子,说不定这会儿正在哭呢,根本没脑子能想到这上面。

严琅打发走了王哥他们,也没放心,反而眉头皱得更紧。

收费站的显示屏上以及电子声音提示,那国字脸肯定知道他缴了多少钱。

要是聪明一点,肯定能推算出他是从哪边过来的。

而且对方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大货车上,肯定是已经在前面的镇上问过了。

严琅不得不庆幸自己多年的习惯,每次停车都习惯找个没有摄像头且不容易让人看见车牌号的位置。

可如果对方跟上来,那就麻烦了。

缩在脚踏下面的藏兰依旧安安静静的,刚才听见王哥的声音的时候,藏兰没心脏病都吓得差点心脏罢工了。

一直往前面走了半个多小时,藏兰竖着耳朵没听见什么别的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撩开外套一角,试探着看了看外面,确定车已经上了高速,终于松了口气。

“大叔,是不是没事了?”

因为后怕,藏兰声音还是放得很轻。

严琅垂下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随意地“嗯”了一声。

藏兰郁闷,从那里面钻了出来,一边嘀咕,“大叔,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要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要让我继续缩在下面?”

哟呵,都已经会抱怨他了?

严琅嗤笑一声,嘴皮子叼着早就已经烧到滤嘴的烟头,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