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想了又想,也没听他几个堂妹说起过啊,要知道他几个妹妹可是最爱时髦的。

前年五个姐妹曾经穿着喇叭裤顶着爆炸头说什么五朵金花,虽然结局是被爷爷打得直往桌子底下钻就是了,第二天还被爷爷押着去剃了个寸头,大半年戴着帽子不敢出门。

所以说他堂妹都还不知道冬裙,这周瑞家呆在老家屯子里的媳妇是如何知道的?

最后结局是周瑞说不过张雪花,又见她已经在外面借剪刀把布料都给裁剪得七零八碎了,周瑞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闭眼缩进被子里生闷气去了。

严琅偷偷同情老周,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家容医生好,于是又闭着眼美滋滋的谁过去了,一点没为自己厚颜无耻把人家划分为自己家的而感到羞耻。

张雪花憋着一股劲儿想要早点赚钱让周瑞大开眼界,总之医院里也不关电,饭也没吃就啃了个水果,然后埋头穿针引线地做起衣裳来。

过了半晌周瑞斥责她一番让她要做出去做,别开着灯影响他们休息,张雪花气得把袋子弄得哗哗作响,拿着东西就出去,坐到走廊上的椅子里做衣裳去了。

张雪花走了,周瑞听着旁边战友略粗的呼吸声,翻来覆去的叹气,最后还是翻身坐起来,俯身从抽屉里摸出一本书一支笔,外加一张信纸。

把纸垫在书本上,周瑞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埋头开始给母亲妹妹写信。

这人还真经不住惦记,第二天上午,严琅昨晚才刚想过的自家五个堂妹就大包小包的赶了过来看他,同来的还有母亲。

严琅母亲是政府部门的人,能够抽空过来一趟已经很难得了,倒是几个堂妹,她们年纪都相差不多,大妹二妹三妹都是一年的,四妹五妹是对双胞胎,比前面三个妹妹小半年今年都在京城那边上大学呢。

这会儿也才十一月末,北方这雪才刚下了两回,都还没铺上雪呢,几人估计是在学校请了假才过来的。

严琅今年二十六,大妹三妹是严琅大伯家的,比严琅小四岁,二妹是三叔家的,另外还有个还在上高中的堂弟,四妹五妹是小叔家的。

说来也就严琅家因为母亲的工作原因,只生了他一个孩子,却也是严家的长孙,当年进军队也是爷爷强制要求的,所幸严琅也不在乎那些,让进就进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