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昙还后悔没能早点知道人间的考试还有这样的规矩,要不然在杜鹃姐姐在的时候就跟杜鹃姐姐一起去猎个大熊大虫之类的,那样的话就能给书生做个暖和的衣裳了。

严琅穿的是一身拼接兔毛衣裳,虽然有白有灰看起来很不体面,可严琅自己却没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总比那些没钱置办好皮毛又丢不起人,于是只能穿上几层单衣然后在考场里冻得直哆嗦的人好。

穿上了两层,严琅感觉身上暖和多了,冲林松笑了笑,这会儿他是真感觉到身边有个人照顾着,确实挺好的。

小昙不好说话,只能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用叶子蹭了蹭书生抱着花盆的手。

严琅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或者想念自己?

如此想着,严琅心里热乎乎的,笑着招呼林松离开。

路上有遇见一些认识的人,彼此也没精力说话,只扯出一个笑冲彼此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也没人觉得如此行为有失礼仪。

严琅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的小炉子上已经煨上了鱼汤,小炉子是之前他们在法华寺过冬的时候购置的,搬过来的时候林松一起带了过来,就放在他们唯一的房间里,既能烤火温暖房间,又能给严琅煲点汤补身子。

吃了一顿暖呼呼的碗饭,严琅勉强跟小昙说了两句话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还是林松过来给他脱的衣裳鞋子。

又给老爷把长长了不少的头发给松开,林松这才跟花盆里的昙姑娘说了一声,自己去外面洗碗收拾东西。

等洗刷好,林松回房间感觉房间里挺温暖的,这就轻手轻脚的把小炉子给挪到了房间外面去。

勉强找到一个背风处,林松开始把铁锅架上炉子,然后用勺子舀着稀稀拉拉的麦粉汤,准备做一些薄薄的白面饼子,这是未来三天里老爷在考场里要吃的干粮。

这些饼子都要薄且透,回头进贡院的时候还要被撕开,防止有人在饼的孔洞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