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张大梅鼻子一酸,到底没赶人了,不过只让容倩做点轻便干净的活儿,跟姚雪是一个待遇。

严琅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八点多,张大梅他们也没继续等他,给他在厨房的炭炉上蒸了一碗饭菜就算完事。

严胡兰下午的时候就跟刘得胜一起回隔壁村的刘家了,等明天再吃一顿严卫国跟姚雪的订婚酒就要回镇上。

虽然学校放暑假刘得胜不用上班,可严胡兰还要在公社上班呢。

吃过饭打了水回房间,容倩拧了毛巾给睡得死沉的严琅擦了脸擦了手,自己洗完之后又把严琅的腿从床上别着耷拉下来,自己蹲着给他搓了脚。

都洗漱好了,容倩取了头上盘头发的裹铜金银绞死发簪,一头长发弯弯曲曲的披散了下来。

转头看了看床上的某人,容倩手搭在纽扣上咬唇犹豫了一下,转头吹了煤油灯,摸黑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秋衣秋裤,然后有些紧张的掀开一角被子小心翼翼的蹭了进去。

感觉到床铺里侧的严琅没有动静,容倩松了口气,侧身让自己贴在床沿上,面朝外面躺好。

虽然已经结婚了,结婚证也在昨天上午就抽空去扯了,可是让容倩坦然的躺在严琅身边却委实让人为难。

容倩心里乱糟糟的想了一会儿,努力清空思绪,闭上眼试着睡觉,结果刚闭上眼一会儿,身后突然就伸过来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一个用力就好像蜘蛛拖猎物似的直接把容倩从最外沿的床边拖进了里侧。

容倩吓得惊呼一声,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半身就被人压着,嘴唇也被轻轻的碰了一下。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容倩松了口气,伸手推了他一把,语气里带着点埋怨的嘟囔道,“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醒的?吃不吃饭?”

严琅稍微坐起来,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的,声音闷闷的,“怕什么,除了我还能有谁?刚才你给我洗脚的时候就醒了,不吃饭。”

问题倒是全都给回答了,容倩觉得这样乖巧的严琅有点不对劲,一边好奇的问又开始整个人像条泥鳅似地在被子里钻来钻去的严琅,“你在干什么?”

动来动去的,把被子里的热气都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