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女无儿,手镯传大女儿,其他的就是当妈的自己攒,攒出来了送闺女出嫁的那天让闺女戴上,别人就会说这个当妈的一辈子算是能耐了。

这种风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好像是把女人一生活得成不成功都归纳到儿女身上去了。

严琅不大在乎,可也并不多说什么,风俗嘛,只要不是愚昧害人的,适当的尊重一下也没什么。

就价值上来说,手镯跟发簪相差无几,张大梅把镯子给严琅的时候还顺便拿了她攒的以后注定要传给容倩的发簪拿给严琅看了看。

严琅夸了两句好看,张大梅就很是高兴的重新仔细的收了起来。

其实说好看也就那样,没有一点装饰,就是个细细的金银绞丝扭出一朵硬邦邦毫无美感的花来。

不过严琅眼光就是莫名其妙的高,这也是老妈的一份心意,严琅决定等以后社会风气变了可以穿金戴银了,他一定要给老妈二姐媳妇以及以后的闺女们买很多漂亮的首饰。

腊月初八,虽说是该熬腊八粥,可村里人谁讲究那个啊,要说八宝,平日里大家吃杂粮稀饭的时候只要是能煮烂又不毒人的各种粗粮混个十几样也很正常。

腊月里大家也照旧出工,等着果园那边把最后一批冬橘卖掉,大家伙就能分钱筹办年货了。

果园是归到了另一个小队里,严琅在卖冬橘之前去了一趟,给三叔公送了点东西,很是认真的感谢了对方当年给他取的这个名字,然后就扛了一大蛇皮口袋的橘子回来。

果园里有的橘子品种都有,容倩喜欢吃皱皮橘,严琅还给她表演了如何把橘子皮掀一个盖子将里面的果肉完整的揉出来。

吃完了里面的果肉,严琅随便在路边找了棵生命力顽强长得还算好看的杂草,认认真真的填了泥土混了点水田里的淤泥,把花给好好的种在了橘子皮里,容倩把它当盆栽放在广播室里间床边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