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的冬天凉风跟刀子似的,好像容知青没有擦脸的,这可不行,另外老妈还说女孩子冬天受了凉喝点红糖肚子不会痛。

当然,这些话是老妈跟二姐说的,严琅就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当时严琅听完就忘了,这会儿却突然就全都想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为啥女同志受了寒就要肚子痛,当时二姐还脸红了,不过严琅觉得老妈都当了四十多年的女同志了,肯定是很有经验的,不可能说错,所以严琅准备给容倩买点红糖每天泡水喝着。

之前严琅也没注意姑娘家这方面的事,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又知道容倩也那啥他,严琅在体贴对象这方面简直跟一瞬间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回忆起自己之前无意中看见的听说的,然后一琢磨就领悟了很多道理。

饶是龚思甜再有心理准备,此时此刻自己一个人说了一大堆,而她的听众却专心的赶着牛车一声不吭,龚思甜还是觉得特别尴尬。

赵青草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拉了龚思甜的手,顺势接了龚思甜的话头,好歹不至于让龚思甜一直这么尴尬下去了。

然而龚思甜对赵青草却一点感激都没有,反而有些抵触反感,因为这个人听见了看见了她被严琅置之不理的画面。

严琅根本就不知道后面两位女知青的塑料姐妹花,路过其他生产队的时候遇到有认识的人想要搭车,严琅也不会拒绝。

好在这会儿要去镇上的人也不多,就捡了三位背背篓的老农,黄牛又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不至于拉不动板车。

一路颠了五十多分钟终于到了镇口,三位老农给严琅抓了几把自己准备拿去卖的豆子当作车费,严琅也没拒绝,这又不是给他的,是给黄牛大哥的,他帮忙拒绝了那叫怎么回事?

相较之下空手空脚的龚思甜跟赵青草就显得有点尴尬了,不过赵青草显然已经习惯了,笑着跟严琅打了个招呼问清楚他什么时候回去,这才拉着龚思甜一起离开了。

镇上也不算大,主要就几个重要的地方,一个是镇尾的粮仓,一个是公社跟公社食堂,一个是供销社,另外就是镇中学了。

如今中学都是二年制,严琅的大堂弟严思平只比严琅小两个多月,不过严思平小时候刚上一年级那会儿没开窍,就留了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