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不是谈对象就是下地挣工分,开始为生活挣扎。

普通小孩儿也就敢在山腰的位置转悠,其他村儿的二流子那都是以在村里镇上游荡为荣,也就西然村的二流子严琅这么奇特,村里也混了,镇上也混了,却还是时不时的就喜欢往山上跑,就为了弄点肉吃,一点都没有什么“远大抱负”。

一直到傍晚严琅才从山里回来,还带回了两只烤好的黄泥鸡,没敲泥巴的那种,拿回来就算是冷了也能扔进灶膛下面带火星的灰炭里捂一捂,味道一样好。

因为这会儿也没有荷叶,所以严琅用的是山上的梧桐叶,让严琅感到意外的是晚上天快黑的时候老妈跟二姐收工回家,居然还带了容倩回来。

原本还站在柴房边用铁钩给兔子剥皮的严琅隐约听见容倩说话声传来时扭头一看,远远看见三个人影并排走在往他们家院子的小路上,顿时吓得尖刀都快拿不稳了。

严琅慌乱的把刀一扔想要去洗手,可眼角余光瞥见尚且血淋淋挂在铁钩上的无头兔尸以及脚下死不瞑目瞪着双眼的兔头,于是一把扯了铁钩扔进旁边的稻草堆里胡乱盖上,自己则是撒腿跑进厨房里火速打水洗脸洗手,顺便扯了身上同样染血的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