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色纷飞,马车碾在地上出来好几道深色的印子,一路往东,到了穿过大漠时,没多久就到了沧澜。

到了沧澜的时候,沈风渠松开了少年的指尖,“师尊先去你白师叔那里,你一会儿先回一指峰。”

他心里清楚,少年已经回不去了,但是他如今不能陪在少年身边。

要顾全大局,不能看一时,剩下的几日,要楚临渊自己去熬。

沈风渠摸了摸他的脸,两人的墨发纠纠缠缠,他唇上沾着凉意,过去吻上了少年。

很快就会过去的,渊儿,再忍忍。

如墨的漆黑眼底极尽温柔,眉眼落满了细碎的光,他松开了少年,在少年墨色翻涌的视线中,转过了身。

周围是如月的雪色,墨发扬起又落下,黑靴踩在地上落下雪地里压实的脚印。他侧身遥遥看过去,少年还在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深沉的情绪。

沈风渠指尖攥在一起又松开,那一身月华长袍仿佛融进了雪色里,他压抑了心里的不舍,身形隐在了松树后面。

“楚临渊……我们奉长老之命前来……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