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少年眼底墨色翻涌,突然问他,“我走了,还会有别人?”

沈风渠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想到楚临渊当真了,他心里啧了一声,说,“想拜入一指峰的多了去了,自然不会少你一个。”

“是吗。”少年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桌边的指尖按在上面微微用力,上面映出来几道指印。

沈风渠看他这般别扭的样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这小子可太倔了,明显是不想让他再收徒,但是对他还是不愿意坦诚,只表达恶意。

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去剑阁也是分开去的,少年有意避开他,明显是又生气了。

沈风渠看着少年冷漠的背影,颇有些无语,他还没生气呢。这小子是属河豚的吗?一天天气个不停。

又这么过了几日,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倒是钟然天天过来一指峰,每次粘着沈风渠都要说上好久。

沈风渠其实有些不耐烦,他发现了,对待别的弟子似乎没有办法做到对白莲花那么的容忍偏颇,何况钟然找他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说他平日里对待白莲花冷脸最多,但是白莲花对他而言也是特别的,他心里其实待白莲花早就胜过了许多人。

“你有空自行琢磨,那些剑法我平日里在剑阁都教了许多遍了。”沈风渠声音都有些冷了。

钟然面上笑容僵了一瞬,“我知晓了,麻烦沈前辈了,那我改日再过来。”

改日钟然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份糕点,是他自己做的,想要给沈风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