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在原地站着,脸上的伤口沾了水还未愈合,看上去血淋淋的。

少年嗓音淡漠,“不必劳烦师尊,我自己来就可以。”

沈风渠比他更冷,“过来,要我说第三遍吗。”

跟老子横什么呢,这小子真是倔驴。

楚临渊唇角绷紧,浑身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背脊线条直挺,是微微防御的姿态。

他到了沈风渠面前,冷白的指尖放在衣襟上,脱掉了外袍和里衣,露出来满是鞭痕的上身。

沈风渠从一旁拿过来药瓶,他的指尖沾了药膏,刚碰上少年的背,少年全身绷紧,气息更加阴沉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受不了了。

沈风渠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一点点的把药膏涂在伤口上,路过徒弟充满爆发力的腰间,指尖碰上去故意戳了一下。

然后他就生平第一次看到了楚临渊黑了脸,少年面上带着阴沉,眼里墨色翻涌,瞬时扭过来头,压抑着郁色。

“师尊,你做什么?”

沈风渠冷着脸,“转过去。”

楚临渊又阴沉的转过去,一直忍到了他上完药,把药瓶握在了手里,“我自己来。”

他一个人去了屏风后面,沈风渠看着徒弟冷漠的背影,心里啧了一声。

真是养了个小狼崽子,整天就知道顶撞他,大逆不道。

没一会儿,楚临渊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身上衣服穿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都没有透出来。

沈风渠的嘴脸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这是怕他占便宜??这小子真是可以……之前半夜偷亲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徒弟自顾自的站在了角落里,没有他的吩咐并没有坐下,选了个与他直线最远的角落,在角落里站着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