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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舟带人抄了郑家,这些年他靠卖茶积累了万贯家财,除了每年送去盛京王府的,享乐的,还剩许多。

金银珠宝,还有上好的茶叶,堆满了屋子。

徐燕舟拿起了一副字画,上面画着骏马,年岁已远,画纸都泛黄了。

他把画放下,去了谭家。

这片地宅子多,建的也好。

谭家私库金银数都数不过来,里面还有不少名贵摆饰。

徐燕舟目光落在一个玉件上,那是个玉蝉,晶莹剔透,色泽莹润,蝉翅上还有细纹,他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视线,徐燕舟问郑柄理:“你主子是谁?”

郑柄理怔住,他道:“徐将军,什么主子?”

徐燕舟:“你盛京的主子,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

“徐将军,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哪儿有什么主子。”郑柄理讪笑道,:“我就是有点小钱,才来宁州做生意,哪儿有什么主子。”

徐燕舟不想废话,“把他关进天牢。”

郑柄理大喊:“徐将军!你听我说,真的没有啊,你信我,我说的是实话!”

徐燕舟已经不想听了,郑家那幅画,曾挂在他的书房里,刚才看见的那只玉蝉,是阿南从小戴到大的东西。

徐家的东西,怎么就到了宁州。

徐燕舟道:“派人去镇上抓黎襄,青楼赌坊全关了,里面的人看着,不许出门。青楼赌坊,还有各个酒楼茶馆的明账暗账全查一遍。”

徐燕舟有些累,他按了按眉心,“刘伟湛,你负责这些事。”

刘伟湛不想负责,他一个粗人,字都不识几个,让他对账目,还不如让他去养猪。

看着牢房的犯人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