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铭道:“我首付了一座小公寓,不大,两居室,现在在装修,等半年后,我就搬进去。你下次来首都,可以去我那儿坐坐。”

余明渊心有戚戚,心中一个问题几乎到了嘴边,然而许书铭笑得温和,一脸真诚邀请他,全是好意。余明渊心想,何苦去揭开他的脸面,闹得朋友都做不下去。

“书铭?”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许书铭回头,看到来人之后,脸上立马亮了。余明渊跟着一起回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们身后。只见那男人转身对自己身后几个同行的人交代了什么,那几人便依言散去,他朝许书铭和余明渊这儿的方向走来。

“你晚来上来这儿吃饭,怎么没跟我说,差点错过。”男人说着,目光转到余明渊的脸上,“这位是?”

“是我的同学,余明渊。”许书铭笑着道,然后对余明渊道,“明渊,这是钟闻天,钟先生。”

钟闻天长得一表人才,又一身成功人士的气度,对着余明渊非常客气,“书铭平时跟我提过你的名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愧是功课拿了全优的人了。”

余明渊朝他笑笑,“中国人读书都很厉害,我不算什么。”他看了看许书铭道,“书铭,我明天还要开早会,七点就要到场,今晚谢谢你请客,我要回去了——”

“这儿不好打车,还是我送你吧。”许书铭不许他走,对钟闻天道:“我晚上答应明渊陪他的,你还是去谈你的生意吧,别叫人等你。”

钟闻天笑着摇头,一副拿许书铭没办法的样子,眯起眼睛笑着道:“我就是看到你在这儿,所以就过来打招呼,你想到哪儿去了。快去送你同学吧。”

许书铭笑着不回他的话,拉着余明渊上了自己的迷你polo,直到车行驶出去,从倒后镜里依然能看见钟闻天在朝他们挥手。

车厢内,两人一时倶都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余明渊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我又没受什么委屈。”许书铭道。

“我看到他戴了婚戒。”余明渊说。

许书铭听了直笑,歪头看他,“明渊,你真天真。你以为他爱我?还是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