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架势实在太过招眼,余明渊的脸又特别突出,不少人都认识他,一看,传得纷纷扰扰的流言就更多了。

他把事交代下去,学校那头的副校长就接到一通联络感情的电话,云山雾罩的聊了一会儿,那边说我听说贵校校风严谨,才把孩子送过去读书的,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孩子,认认真真读书,却被同学用风言风语中伤,以至于课都上不下去,王校长啊,你瞧,是不是得好管管?

那王校长听到这儿哪还不明白,忙对电话说:是是是,这阵子是我疏忽大意了,没注意到学校内部还出现这样的事,您放心,我马上督促下面的人好好管教学生。学校是授业解惑的神圣地方,我们决不允许有人败坏学校的风气。

王校长放下电话,心想这位老同学也没有孩子在学校读书啊,他说的谁呢。他摸着光秃的脑门,找了学校的教务,问下午是不是有人请假没上课。

大学每天都有人逃课,这个范围就太大了,那教务主任也犯难。王校长说,不是有所逃课的,跟班导请过假的,他想了一下“以至于课都上不下去”的深意,又道,上午有课来上的,也不是病假。

这么排查,名单果然少了大半。王校长把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到余明渊的名字时,心凉了半截。

心里叫苦不迭,这都是什么事啊。

余明渊中午在家吃饭的时候,就知道了是谁在学校传他的留言。这个人他不认识,名字很陌生,余明渊放下筷子,开始看这人的简介。

那伺候余明渊吃饭的女佣看余明渊不动筷子,等了半天,还是上前道:“余少,是饭菜不合心意吗?”

余明渊抬头看她,有些讶异,“不是,厨房的手艺很好。”

他以为他这么说,女佣就会收拾碗筷,没想到那女佣面色仍然不见喜悦,还是很担心的问:

“您就吃了小半碗饭哪够?要不我再去给你端一碗新煲好的汤,淡淡嘴里的味道?”

余明渊没说话,看了一会儿女佣。他这个神情让女佣心里十分忐忑,感觉像做错事的时候,被蒋羡祺抓住一样。

她在紧张,平时他就算吃得少,她劝我多吃,也不会这么紧张。

他想到了昨晚的事,大概是蒋羡祺将房子里所有照顾他的佣人都耳提面命一遍。不然他们也不会连他少吃两口饭都要关注。

其实,他昨晚是故意的,他是罪魁祸首,但是受罪的却是其他人。

不知道他们心里有没有憎恨我。

“我已经饱了,冯姨,你就像以前那样就行了。”余明渊说。

冯姨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说:“这怎么可以?做错事就要挨罚,您身体又弱,确实是我们疏忽才导致您生病。”

“但昨晚不是你们的错,你放心,我会跟蒋先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