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说大运会已经不是他的目标了,他要当奥运冠军,进国家队。还给我指着击剑的冠军队伍,‘这几个哥多帅啊,载入历史了,以后这里面就有我,你要把我穿着击剑服带着奖牌的照片贴在你家里,放大,最少一百寸。”

余橙聊到这儿,哽了一下,“所以他靠在我的肩头说,让我记住他。”

薄把手指伸到他的头发里,揉了揉。“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记住他。”

余橙笑了,“是啊,他会高兴的。”

薄也清楚了,陈舟是他的动力,而非他心理遗留的障碍。他没有丢下陈舟,也没有想丢掉这段记忆。那他在逃避什么?

后来薄和当天帮他脱离失控的何晶聊了聊,何晶说:“我落水了他开始发狂,但我被他抱出水,他就同自己和解了。你觉不觉得,他想要的其实是原谅?”

第40章

他想要的是原谅?来自谁的原谅……不可能是陈舟,陈舟看似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但那是因为余橙谈起他来滔滔不绝。隐藏在冰山之下的才是真正让他不能释怀的原因。

薄坐在车前盖上点了根烟,在楼下抽完,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帮我问问余橙网剧拍摄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何晶坐着保姆车进了片场,她已经杀青了,但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今天余橙拍的是在母亲死之前的戏份,是和妻子的反目。妻子在薛白这里得不到帮助,就会找他那些有权力的兄长,让他们想办法对付薛白,以及除掉那个女人。再者她曾是夷男的正牌阏氏,夷男本对她不好,如若薛白与她和睦便罢,偏偏薛白让他娘欺辱她,她反而还惦记出夷男的好了。再者她有一天正巧看到薛白和关押的汉人军卒暗中交/媾,这就更让她有了联合他的兄长及母家为夷男复仇的想法。

何晶进去的时候,正在拍着,余橙倒是记得词,也演出来了,但是就像突然变成了影视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一样,情绪过分激动,声音上挑,张狂不知所云。而且一激动,就开始暴怒,不管演什么情绪都带着恨意,有恨不能将帐子扯下来,把一切都推翻的架势。

“我提醒过你了,我父是……”颜云说台词。

“你不要再说了!我的耳朵不是聋的!你不要再向我哭哭啼啼,我不喜欢看到女人哭!你若在哭,便去后山向野狼去哭,看它们肯不肯听你!”余橙眦目欲裂,手无意识地掐在了颜云地喉咙,颜云的眼睛瞬间就瞪凸了,拼命打余橙的手,汪导紧急喊了咔。

余橙根本就无意识,场务过来问颜云,“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