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最后却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女人和男人的身影映在帐墙之上,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相当愉快。

这部分拍完后,薛白来到了拴着祁崖的帐子里。

大婚之夜的戏拍了一整天,直到凌晨四点,剧组所有人都等着拍完赶紧放回去睡觉呢,汪导也说,“咱们争取一次过。”

“action!”

余橙掀开帘子,走进帐中。太阳灯高高地烤着两人,余橙站在薄的面前,头发被汗打湿,有着男人身上咸涩的味道,余橙的衣领没有系,下方的一连串扣子也都系错了位置,松松垮垮。

余橙的嘴唇是红的,才刚和饰演阏氏的女演员颜云吻了好几回合,最后才成了这种湿润的、娇艳欲滴的颜色。

薄向他看过去,眼里露出天然的嫉妒。

余橙手里端着他从他新婚帐里拿来的羊奶和馕,“吃吧。”

薄唇齿发抖。“给我一个痛快。”

“吃了羊奶有力气,我四岁的时候太弱小,被我的兄长拴在羊圈里。母羊以为我是它孩子,把奶伸过来给我喝。我喝了,所以我现在才有力气杀他。”余橙强行灌在他嘴里,流下大半。

“你有力气?”薄连笑都懒得笑。

余橙淡淡,“我成婚了,我的男人必须每天喝一碗羊奶。”

薄愣住。

余橙放下碗,给他塞食物,塞一口,薄就吐一口。他也不在乎,“我曾经有一个兄长,王用马踩死了他父母,待他也如蝼蚁。我和他相依为命。有一天我其他的兄长追着我们上了天山,我们躲在天山上的一处山洞里,饥饿的狼看见我们,我们抱在一起,祈求火神将它们带走。他说如果男人可以成婚,他将来想娶我。后来因为他说的这句话他被我其他的兄长吊死在树上。”

余橙散漫地摸上他的额头,想把他皱着的眉头抹开。

薄闭上眼睛低吼,“别碰我……”

薄触电般地,想移开,余橙咬住他的耳朵,目光迷离,“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我向你立誓,我要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阏氏,我们在大帐前痛痛快快地给他们看,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不准闭眼,都要跟着我们一起呼吸尖叫,让火神见证我们在做的事。”

他把他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