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余橙出来根本不敢回忆他现在哭成了什么鸟样,委屈得跟坐了渣滓洞一样。

薄还是:“不行。”

余橙火了,走过去推他,“我就活该是吧,我就活该是吧!”

“活该什么?”薄问。

余橙已经神神叨叨了,一直自己喃喃,“我就是活该。我就是活该。”

过了一会儿,他彻底安静了。

薄的声音传来,“还好吗?”

“你管我啊!”余橙突然暴怒,站起来,朝着薄冲过去,跳上去从后面勒他的脖子,“我要出去,你别跟我在这儿说别的!”

失去理智的人力气就是比平时大,他勒得薄也一时没招架,两个人朝地上倒下去,余橙一只手就差没甩拳头到他脸上了,但是还是甩不下去。

撕扯了半天,余橙松开他,也不管了,坐在地上靠在墙边想睡。

薄揉了揉脖子,还真勒得有劲儿。他站起来,走过去,拉着余橙的胳膊,“起来。”

“起不来……真的起不来,薄你别闹了。”

“起来!你现在是个演员吗?在电影学院你没演过狗,钻过裆?”

“我没在人前撒过尿。”余橙没力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