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需要提前预约,包厢更是永远排不上,梁佐嚷嚷了这么久要来尝尝,终于得偿所愿了。

“喝点儿?明天不用拍戏。”梁佐举着个红酒瓶。

“都喝酒了谁开车?”

“打个车呗。”梁佐说着就要倒酒。

谢卓言看了一眼窗外,这家酒店的环境很好,位置很偏僻,周围除了海就是山,“荒郊野外的你去哪儿打车?”

梁佐伸手去够他的杯子,谢卓言把自己的杯子拿过来,朝他摆手,“我不喝,等会我来开车。”

“开什么车,开个房间今晚睡这儿得了,海景房呢。”

风卷残云后的餐桌上只剩下一片狼藉。梁佐劝酒多次无果,谢卓言还是不喝。

“奶奶的,终于可以歇两天了。”

梁佐整天想着吃,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明天去哪儿转转?要不往西边转转,海鲜都吃腻了。”

谢卓言喝了一口水,用餐巾擦了擦嘴:“不行,我明天中午的飞机回海城。”

“哈,明天就走?”

“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啊。”谢卓言拿叉子在餐盘上刮来刮去,似有心事。

“天盛这个黑煤窑公司,真是把艺人不当人……”

梁佐一边玩手机,一边用汤勺舀起最后一口浓汤,刚把勺子塞进嘴里,忽然脸色变了变。

谢卓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看着梁佐用餐巾擦擦嘴角,然后站了起来:

“贺总。”

谢卓言一回头,就看见贺漓和几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正从包厢里出来。

他先是感觉奇怪,梁佐和贺漓不太熟,但他年龄虚长几岁,自认前辈,也从不和贺漓客气,都是直呼其名比较多,怎么这会儿反而叫起“贺总”来了。

谢卓言跟着站了起来,仔细一看,才意识到梁佐叫的并不是贺漓。

其中一个老头似乎是这群人的核心,个头不高却特别惹眼,几个黑西装黑墨镜保镖模样的高大男子跟在他身后半米远的地方。

谢卓言知道这老头就是贺漓他父亲,鼎盛的老总。

这才是真的老总。梁佐刚才那声充满敬畏的称呼是对他的,在他看来贺漓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但是他父亲才是真正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