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王和兄长都吓出一身冷汗,忙扯着他的袖子才让他跪下。

这是他们的初遇。

谢卓言换上了一身白衣,手里抓着一直白玉箫走过来。一袭雪白的衣袖飘飘而来,和身后的青瓦高墙、宫楼殿阙完美契合,素净的衣袍硬是呈现出了一种毫不寡淡的美,那一瞬间,贺漓仿佛和谈昱当时的心情重合了。

这不是那种妖艳的美——少年矜傲的表情和挺直的脊梁,分明写满的倔强而不可亵渎。

岳震华眯起眼睛,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拍了拍手,半开玩笑道:“不愧是太子殿下。”

谢卓言颔首示意,脸上浮着一点温文尔雅的笑意,但是他看见贺漓的下一刻,瞬间破了功,噗嗤笑出声,“你要演少年么?”

贺漓把手里的折扇甩开又合上,用扇背在手掌上拍了拍,低沉道:“不行吗?”

“我可没说不行。”

“这就对了,”贺漓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在他耳边轻轻道,“男人不能说不行。”

手腕被握住的地方能感觉到那人掌心的热度,谢卓言嫌弃地甩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