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青再也想不出理由来反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他唯有依言行事,尽力而为。

“那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么?”谭玉染指得是暗夜门那边的人,从十年前谭凉景就已经开始了与古逸的对抗,而用十年的时间做准备工作,似乎是件很奢侈的事情,而谭凉景也培养了不少人安插在暗夜门,经过多年的努力,现在已然混入了暗夜门高层的位置,而现在,当然是派上用场之时。

若能顺利接近程七彦,他在那边也不会孤立无援。

“嗯,已经调动好了。”江青为谭玉染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有关情况,谭凉景的心思缜密,最擅长做最坏的打算,也习惯留后路,而今天这步,恐怕他也设想过,所以现在的安排显得那么妥帖,“总裁,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对了,把小汀叫进来。”

“好的。”江青再次浅浅一鞠,转身离开了病房。

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有给谭玉染一点思考的时间,但是……那回忆就那般匆忙,却又刻骨铭心,一生也不会忘记,所以他也更加的认定了心中的猜测,程七彦那日的眼神并非正常状态下那般坚定、清澈,他们开始的不易,一路行来也是困难重重,那种在生与死之中得来的默契,岂是误会能冲散的。

所以谭玉染选择去相信,倾入全部的爱,怎能容得下一丝的质疑,即使是程七彦真的想要他死,真的已经不再爱他,也要听他亲口承认。

人生如果太理智,真的没什么意思的……谭玉染宁愿为这一生只一次的执着倾尽所有,但愿,这孤注一掷的爱最后能博得一个好的归宿。

…………

程七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看着那片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的水泥地面,可能真的怕他会发疯,烁夜这几天并未对他用药,而他得以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对策,那平静无波的表面底下却掩藏着滔天巨浪,也许,烁夜将来最为后悔的事情就是让程七彦有这么几天清醒的时间,因为他没有领教到这个看上去很文雅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所以下意识的减轻了防备。

程七彦熄灯睡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忽然,他摸索着从床上下来。

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能使他感到疼痛的东西,从刮胡刀片到一切尖锐锋利的东西,可是他的生活起居都是被人照顾的,根本连一点自由也没有,那些东西他很难得到,就算是有也很难藏得住。

脑中灵光一现,他想到一个最易隐藏又十分管用的东西——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