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染从浴室出来,从后面环抱住程七彦的腰,鼻尖蹭在他的脖子上,暧昧的嗅着属于他的淡淡体香,程七彦放下火魔,摸出香烟盒,叼着烟到处找打火机,谭玉染把手伸到他面前,变魔术般变出一个打火机来,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面前亮起,程七彦看的有些失神,然后缓缓的把香烟凑上去,火焰与烟丝催生出了有毒的尼古丁,程七彦吸了一大口,无限满足的把烟雾吐在了谭玉染脸上,竟有些挑~逗的意味。

身后立即有利剑直指要害,似乎隔着布料就能把他贯穿,程七彦反把谭玉染推倒在床上,坐在了他的小腹上,“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这算色诱?”

程七彦无视身后怒张的凶器,“你和谭凉景上过床?”

躁动不安的谭玉染忽然就不动了,他看着程七彦的脸,那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有多认真,似是很随意的问出口,又有点尖利的审视在目光中流转,谭玉染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没有?”程七彦早就学会不去纠结谭玉染话中的真假,而是问原因。

“因为我和他在攻受问题上无法达成共识,所以没上。”谭玉染把险些就乱伦的问题说的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程七彦点点头,一直拿着手里的遗产公证书在看,“看来令尊大人很担心他百年后谭家是否会断子绝孙的问题嘛!”

遗嘱上白字黑字的写着,想要拿到遗产首先要结婚,否则无权继承,而谭玉染显然没有把这当成问题。

当然,婚可以随便结,但孩子可不能随便生,程七彦指着下面一条继续问:“这上面说有三份财产,你和谭凉景一人一份,那还有一份最巨额的怎么办?万一谭凉景在你前面有了孩子,那他拿到这笔天文数字,你岂不是输定了!”

“他不可能先有孩子……”谭玉染一挥手,不经意的说出了口,却很是笃定的神情,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立即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孩子哪是说生就生了的,那笔钱没那么容易拿到,先把眼下的继承权拿到再说。”谭玉染把程七彦反压在了身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们结婚吧!”

“结婚?”程七彦对这个大胆的提议感到诧异,就像听到一个天方夜谭一样,然而现在却要亲自制造这样一个天方夜谭,他摇了摇头,很肯定的拒绝了,然而话还未出口,就被谭玉染捂住了嘴巴。

“北都的法律可是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的哦!”

“那也不行,你爸会从坟里爬出来找我麻烦的。”程七彦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要找也是找我。”谭玉染很认真的捧起程七彦的手,“答应我吧,最后一次成全我,成全我对你的爱,成全我想和你一辈子也不分离的心!”谭玉染把火魔拿在手里,“假如不是与你相伴,即使是只有五年的寿命,也是多余的……”

“那从今以后你就得改名叫程玉染了。”程七彦失笑,带着嘲讽意味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