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彦把头埋在被子里,那一声声叫喊呻~吟如同从柔软的肠壁顶到嗓子里,溢出了唇齿间,因为被子的阻隔与过滤而闷闷的。

程七彦露出脸想吸取一口新鲜口气,而呼吸间早已像低泣一般,最磨人意志的时候,程七彦竟说出了求饶的话。

谭玉染喜出望外,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这样的话,我想听到更多……”

谭玉染邪恶一笑,仿佛那求饶的话是对他的鼓励,恶狼一样的行为换来了掺杂着怒骂的娇喘,隐忍闷哼中低微的讨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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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彦与谭玉染的戏还没有演完,按照当初预定好的时间,谭玉染现在的枪伤差不多该痊愈了。

于是劳苦功高的总裁大人不顾自己身体虚弱,硬要回公司来,那时不时的咳嗽声,以及一贯就白皙的肤色,依托着那高超的演技,让他显得特别的弱不禁风,这跟昨夜那个如狼似虎的恶棍简直判若两人,程七彦白他一眼,他就假装咳嗽把脸转到一边去偷笑。

程七彦又做回了他秘书的本职工作,然而这一点也不轻松,为了体现某人的虚弱,他代劳了许多事,而谭玉染像个摆设一样坐在办公室里喝牛奶。而这个总裁先下了班,他这个秘书却要处理完老板的事才能回家,简直没有天理。

晚上回家时经过小区门口时,程七彦被小区保安叫住,他摇下了车窗,以为是小区物业的什么事儿。

“程先生,有您的包裹。”

“我的包裹?哪里寄来的?”

“不知道,上面没有地址,也没有任何署名,麻烦你签收一下。”

程七彦拿笔签了字,就开车走了,把车停在车库后,他拿起外套和包裹盒子就朝公寓里走去,中途却多留了个心眼,先打开看了一眼。

一层层的剥开精美的包装,里面的物件并不大,然而程七彦看清楚它的时候,却觉得那东西有千斤重,程七彦心里跟扎了把刀子似地,他捂住了胸口,“谭玉染……”

程七彦把那东西扯碎了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冲进了家门,平时回来他都是要按门铃的,而这次毫无预警的闯进来,让正在洗手间的谭玉染有点惊慌失措,忙把东西丢进马桶里,立即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微笑,他背过身看着异于往常的程七彦,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