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彦没有乘电梯,而是从公寓的底层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徒步爬上11层--家的所在。中途他会停下来,坐在某层的楼梯口抽烟,一抽就是一包,直到掏不出下一支为止,那种丝丝入肺的有毒烟雾让他镇定,比他更缥缈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空虚,猛吸一口,肺因为不能负荷而导致呛咳不止,咳到窒息,咳的涕泪横流,程七彦会从扭曲的感觉中体会自己的存在。

谭玉染的毒瘾犯了,看他冷的瑟瑟发抖,程七彦真有种把房子烧了跟他一起取暖的冲动,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如同野兽一样为争夺一管冰蓝色液体而大打出手,互相欺骗倒不如这样直接伤害来的更畅快,不知是心软还是觉得太累,程七彦把冰葬注射到了已经神志不清的谭玉染身体里。

寿命不超过五年吗?死了倒也不错!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灵丹妙药吗,可以让谭玉染戒掉冰葬,完成他们的契约。

他说:你帮我戒掉冰葬我就放你离开。

在没有意识到那是怎样一种毒的时候,程七彦答应了,有种鬼使神差的错觉,浑然不知那会让自己染上另外一种毒,谭玉染啊,为什么你不能再做的完美些,抑或,自己怎么不傻的彻底一点,偏偏要察觉到,欺骗是因为爱?哈哈哈,那是贱骨头才会有的想法。

程七彦想要和谭玉染分开了,真正的分开,不再见面,不再是任何关系,因为他们之前什么关系是不是,可那朵毒花已经在他们之间生根发芽,想要拔出必定是连皮带肉一起扯下来的,世界上没有那种灵丹妙药,所以就只能以谭玉染的死亡来让其枯萎了,当程七彦把冰葬注射到他身体里时,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看着这朵罂粟妖冶动人,然后再渐渐枯萎。

谭玉染,在你生命的最后五年里,我,会好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