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程七彦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钻表,“时间不早了,我先行一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与古逸礼貌相握。

“不送,欢迎下次光临寒舍。”古逸仿佛话外有音,让人费尽心思琢磨的时候更加深陷于他的磁场。

程七彦走出这栋三层小楼,然后深呼吸了一口外面清凉的空气,刚才在房间里,好像难以吐纳似地心慌气闷,他一直强忍到现在。

外面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程七彦拿起墙边的雨伞,撑开以后迈向了满是水洼的地面,车就停在巷子外面的僻静处。

程七彦上了车,仰头闭眼,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正确,他总是跟着感觉走,这是他严谨外衣下的唯一一点飘忽,不是任性,而是,如果人一旦不相信了自己的感觉,那么,就什么也不剩了,不论何时何地,他绝对不会忘记自己是谁!

挡风玻璃上的雨水汩汩流下,雨刷器寂寥的摇晃着,程七彦摇下车窗,点燃一支香烟,开始享受吞吐烟雾时的美妙,他神情清冷,好像是心事重重,又好像没有把任何事放在心上,这个男人,总是显得世俗又同时兼备洒脱的气质。

香烟燃烧到了尽头,完成了短暂的生命,程七彦发动车子,在雨中前行。

打开那个名为家的地方,里面的灯光还亮着,程七彦习惯性的到女儿的房间看了一眼,替她盖好了踢到床底下的被子,在额头印下一枚轻柔的吻,再悄然的离开。

卧室和书房都没有谭玉染的人影,程七彦打开浴室的门,一眼便看见躺在浴缸里的男人,像个被水浸湿的睡美人,一头及肩的黑发正在滴水,那对于男人来说过于妖冶的面庞让人意乱情迷,过于苍白的皮肤显得他形同虚幻,衬的那丰润的唇红艳诱~人。

程七彦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浴缸边缘上,单手捧起浴缸里的洗澡水,滴在了谭玉染微张的红唇上。

嘴里被灌入了洗澡水,谭玉染噗的一声吐了出来,他睁眼看着那个搞恶作剧的人,口中还回味着洗澡水的味道。

“清炖鸡汤,滋补佳品,味道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