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见谭玉染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喂……”

“拿绳子把我绑起来,快……”

程七彦跑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黑色包包,慌乱的整理着绳子的头绪。

谭玉染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沾过冰葬了,上次生生的熬了过来,然而身体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隐隐渴望着,这一次,被抑制住的疯狂彻底的决堤了。

绳子才刚刚套了一圈,谭玉染就挣脱了束缚,朝着桌面上那只蓝色的注射液体奔去。

程七彦眼疾手快,扑过去压住了他,可接近兽化的谭玉染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四肢里像是有冰沙在流窜,它们就像是傀儡般被冰葬吸附过去。

“我受不了了七彦……给、给我!”

“别动别动,看着我,来……”程七彦用安抚孩子的方法吸引了谭玉染的一部分注意力,死死抱住他的腰,然后将极轻柔的一个吻覆盖在他的唇上。

当谭玉染竭力吮着那两片温软时,程七彦趁机将他的双手铐在了胸前。

他顿时睁开猩红的双眸,意识已经出离了脑海,他觉得被骗了,奋力推开程七彦,再次朝冰葬伸手过去。

程七彦亦飞扑过去将注射器抛到沙发底下,两个男人在地上较量起来,扭打翻滚着。

“放开,给我……”

谭玉染动听的嗓音此刻也变成了野兽般的低吼,听得人心里难受。

他抓住一切够得着的东西摔碎,奋力的挥舞着手里的台灯,桌椅板凳全部倒成一片,连庞大的书架也被击倒,上面摆放的瓷器无一不摔得粉碎。

空虚感吞噬着他,却不忍心伤害到程七彦,竟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抓挠出一道道血痕。

终于,他挣脱了程七彦,膝行到沙发旁边,程再次从后面紧紧圈住他的腰。

谭玉染死命的想摆脱掉,在甩开他的时候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程七彦吃痛的松开了手,墙面上挂着的婚纱照落下来,玻璃碎成了无数片,在一对璧人灿烂的笑脸上划出不可磨灭的伤痕。

那边,谭玉染的中指还差一厘米的距离就要够着注射器了。

程七彦捡起巨幅的相框,果断的砸在了谭玉染的头上。

激烈的气氛顿时沉寂。

程七彦颓然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片刻也不敢慢待的将昏迷的谭玉染五花大绑,有些不忍心,他伸手轻抚他的脸。